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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至于宅邸暴跌,以至于连贷款都不还,宁愿没了宅子,没了抵押的土地,也不敢还贷了吗?
何至于积攒了这么多的家业,一夜之间,成了空?
又何至于,陛下突然废除八股,不给任何转圜的余地?
又何至于太子殿下还有西山书院的读书人,到处喊打喊杀,那荒凉的城隍庙里,总会被发现几个读书人的尸首。
又何至于家中的人出去采买,被人认出来,那商贾居然摆出了不做你买卖的模样,甚至有商户直接挂出了不售他们商品的牌子。
何至如此啊……
他们现在竟发现,方继藩那狗一样的东西,若是活着……竟不是最坏的结果。
此人虽然不近人情,却恰恰乃本是水火不容的新旧之学的缓冲剂。
而今……方继藩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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